毛头明明

毛头明明

 
   

第三支烟

晚十点的三义庙公交车站未见清凉,我磕出第二根长白山点上,收紧背包带走出去,辣。


夜晚的公交站总能让我想起某些过往,那时甜蜜窃喜,此时苦涩绞痛。西瓜头大舌头屌丝男绕着他妈在车站废话,我无力瞥出一眼,回身在报亭买了一包长白山。那时候我需要不断点燃第一根,第二根。我深吸一口吐入暗夜,入口淡然出口辣涩,假烟。运通101驶来了,弹掉烟屁,收紧背包,车里坐满了人,我继续锁紧眉头。车上的人都不认识我,所以我阴沉的脸色不会影响路人。


西瓜头大舌头屌丝男和她妈跟随我一起下车了,他们在谈论了一路去十渡玩不能过夜,因为那里脏,以及从早到晚喝茶以保证牙齿健康等题目后消失在夜幕里了。苏州桥旁路灯闪耀,豁然开朗,我想到要去行走的时候会不会也像这样在夜晚一个人叼着假烟走过去,进而想到如果两个人会不会去寒苦之地还是丽江,或者像kunliang说的凤凰,进而摇头暗笑,奋力弹出烟屁,火花在地上撞出。

启明兄和他女人走过的时候我正在苏州桥下张望星星——没想到繁华市里霓虹灯下也能看到星星了——那么夜晚散步也当能仰望——气苦如旧,猛然看到启明兄和他女人依偎走来,那女人圆圆眼镜,圆圆脸盘,正是校内那些照片里的人物。启明兄和女人停下脚步介绍刚刚结婚,这是老婆;我微笑打招呼,只见那女人确实圆圆眼镜,圆圆脸盘,一袭素衣,委婉温可。我说恭喜,我还在坎坷,我在这里上班,天晚了你们快回去。


第三支烟点燃,我想还是先回去。玉米不必买,早餐不必买,夜深了洗了澡,还要传昨天水灾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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